敦刻尔克撤退,大家都知道吧?
三十多万英法士兵从死亡线上溜回英国,历史书里大字加粗,啥奇迹啊、壮举啊全给了那片海滩。
可谁还记着加来?
在敦刻尔克风头正劲的时候,加来这儿其实就是个被人遗忘的“炮灰”,硬生生顶了几天,把全体希望都扛在了脑门上。
故事就从这里说起。
一九四零年五月下旬,德军像刚出锅的热油泼在法国北部,装甲部队轰隆隆往前推,没两天就把英法联军的肚皮给剖开了。
英国远征军一边往后撤,一边心里直嘀咕:咱这是往哪儿跑啊?
能不能活着回家?
他们的大本营和法军主力都被切断,天上飞机跟苍蝇一样转悠,地上坦克轧得地皮冒烟,谁心里不打鼓。
英国高层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,丘吉尔天天跟打鸡血似的,一封电报接着一封——“必须死守加来,不许撤退!能顶一小时是一小时,兄弟们能多活几个算几个!”这话谁听了不得冒一身汗。
此时此刻的加来,像咱村口那百年老槐树,风再大雨再猛也得杵着。
城里兵力乱七八糟,谁也不知道到底得撑多久。
守备的英军指挥官尼科尔森准将收到了丘吉尔的死命令,心里都明白,这一仗要么坚守到弹尽粮绝,要么被德军踩成饼。
撤退?
没门!
一帮子士兵私下还嘀咕呢:“咱们就这么直挺挺杵到德军门口?就为了让后头那帮兄弟能多跑一阵?”另一个说,“命令下来了,撂挑子谁都不敢,咱就咬牙顶呗!”
港口那一片,简直像过年赶集,难民挤成一锅粥,士兵们瞪大了眼睛,边卸装备边骂娘:“这都啥时候了,坦克还堵在码头上,德军飞机天上排着队扔炸弹。”坦克团的凯勒中校,正和媳妇吃着饭,被一通电话扣了回去,心里全是窝火,“就不能让我再跟家里多唠两句?”可人家军令如山,凯勒也只能咬碎了牙吞肚里。
装备还没卸完,天上德国飞机就呼啦啦飞过来,炸得人脑袋嗡嗡响。
卸车慢得跟蜗牛爬似的,士兵们干脆一边搬一边骂:“这要是再慢点,咱都得搭在这儿了!”就这样,坦克还没摆平,命令又让他们往圣欧麦开,但德军动作比他们还快,拦腰一截,前面的路一下就堵死了。
凯勒带着兄弟们一头扎进考克莱尔村,被告知得去见尼科尔森准将,气得他直咧嘴:“现在打得正热乎呢,哪有空见谁啊!”
加来守军说起来也挺寒碜,摩托化步兵营竟然连一辆摩托车都没有,全靠两条腿走路。
营长麦卡尼前脚刚到,后脚就发现自己手底下人三分之一装备是手枪,训练也就那么回事,连个像样的侦察车都找不着。
可命令是干脆利落:这队人要去堵住加来的六条主路,听着都觉得冲天大笑。
麦卡尼心里暗暗骂街,这边还没落定,那边霍兰德上校指望他们能守到最后,神仙都救不了这帮倒霉孩子。
还有两个营,皇家国王步枪团第二营和步枪旅第一营,这俩算是家底厚点的,训练算够,装备也齐整。
可依然乱得很,下船时候一堆人找不着组织,营长脸都急红了。
等好不容易集合完了,一上岸就被告知要护送一支给养车队,给敦刻尔克那边的兄弟送饭送水。
士兵们一个个苦着脸:这都啥情况了,还想着送饭,咱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!
炮火下面的加来,真不是啥乐呵地。
街道上全是玻璃渣,房子塌了一片又一片,士兵们脑袋顶着探照灯,脚下全是弹坑。
有人还在废墟里翻找自己丢落的水壶和照片,想家想得快掉眼泪。
有人嘴里嘟囔:“祖宗保佑,咱可不能让德军把兄弟们全撵死海里。”有个河南兵,边摸子弹边说:“人有难咱不能掉队,咱顶着!”边上另一个回头撇嘴:“你顶得住?要真顶住,回头我给你磕一个。”
夜里,德军飞机一阵猛炸。
加来的探照灯扫天,像狼眼睛一样亮,地上士兵全趴着,谁都不敢多喘口气。
装备损失惨重,一天功夫就丢了几十辆车,通讯设备全让炸弹给收拾了。
指挥部也急成一锅粥,这边刚下命令,那边又被打断。
有人抱着步枪,心里直发毛:“跟德国坦克硬杠,咱这火柴棍子有啥用啊?”
德军炮火一波接一波,守军里有人背地里抹眼泪,有人吭哧吭哧修掩体,有人嘴硬还想开玩笑:“等这仗打完,咱回家给媳妇炖只鸡!”旁边人都乐了:“你别说炖鸡了,你要能活着出去,天天让你喝羊肉汤!”气氛再紧张,也有人用笑声把压抑给聊散了。
打仗也讲求个背景。
那一年整个欧洲都乱了套,法国的防线说塌就塌,德国装甲像割麦子一样把北方全收了。
英国远征军在比利时和法国边境硬是被堵成一锅粥,敦刻尔克那边天天都有人拼命抢着上船。
加来这块地方战略位置太重要了,守住就给敦刻尔克争取时间,守不住后果不敢想。
许多守军心里都有数,不是为了赢而拼命,就是给大部队拖时间。
有人开玩笑说,咱是墙上钉子,拔了咱,房子都得塌。
可谁愿意当这钉子?
一支队伍里,大半士兵都没打过仗,真刀真枪碰上德军坦克,腿肚子抖得跟筛子差不多。
有的人还在偷着念叨,保佑打完这仗,还能回家看父母孩子。
丘吉尔的命令像压在每条战壕里的石头,谁都知道,这不是让你出风头,是让你玩命。
守军里有的没忍住,憋红了脸嘟囔:“咱这打仗都快成送命题了。”可谁都没转身往后退,硬是咬着牙死顶。
每一枪、每一炮,都是给敦刻尔克多争取一秒钟。
有人说他们是替死鬼,可要不是这帮人在加来死撑,敦刻尔克那边三十多万兄弟怕是都得交代在海滩上。
打仗从来不是只有主角有名,靠的是无数小卒子拼命。
加来最后会咋样?
谁都说不准。
有人琢磨,要是撑到救兵来,咱就有盼头;有人嘴里还不服气,“等会咱看看谁先怂!”炮火声里,有生有死,有哭有笑,谁的命都值钱,可这会儿能拼的只能是胆子和运气。
这场仗打到后来,没人还记得自己是为了啥,只知道不能后退。
半夜,炮声一停,有人小声问:“咱明天还活着吗?”身边人回了句,“管那么多干啥,活一天算一天,咱顶着!”
加来守军是光的背后,是撑着奇迹的基石。
历史书上名字不多,碑也没几块,可这些人用命换来的时间,让三十多万人有了活路。
这事要说值不值,谁心里没点杆称?
等下回接着说,看加来这些“钉子”还能顶多久,奇迹背后究竟藏着多少无名的牺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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