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里那几桩欢喜事,总叫人念叨:有过旱天赶上下雨的舒坦,也有远方遇见故人的惊喜;还有新房里红烛摇曳的温柔,榜上谋出排头的得意。可你听说过“弄璋之喜”“弄瓦之喜”“文定之喜”“于归之喜”吗?这些词儿,别看古旧,背后都藏着一家子的笑与泪。说来有趣,经历过的人不少,真琢磨意思的人却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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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撩开弄璋和弄瓦吧。这两个词,表面看跟“添丁进口”绕不来远,其实讲的就是生了孩子:一男一女,各自有讲究。老话里,生了男子,是“弄璋之喜”;闺女呢,就是“弄瓦之喜”。你可千万别小看那“璋”与“瓦”——光听着就挺拗口,其实门道全在诗经里藏着。
想想古人过日子,生了男孩,得像捧个宝贝似的布置一堆讲究:先把孩子放在床上,再给穿齐了小衣裳,最讲究的是还得递上一块上好的玉。玉璋,细细打磨过的那种,温润却不失棱角。男孩抓着这个,老人们就开始畅想孩子未来能有出息,身价像玉那样尊贵。都是盼着家门兴旺,谁不想自家的孩子将来能“品德兼修”,一举成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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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到女孩,老规矩一变:不睡床,放地上;衣服裹得紧紧的,也不能少了纺锤。这个“瓦”,你别想成家里的瓦片,实际就是纺纱的家什。小姑娘捧着纺锤,长辈们就希望她以后温柔细腻、贤惠能干,巧手持家。古早那些规矩里,男主外女主内,是不变的道理,虽说现在听着有点重男轻女那味,不过那时候也真是家常便饭。
你要问我,生活有时候确实挺奇怪的。小小一块玉、一根纺锤,背后全是亲人的期待。男孩得天南地北地闯,姑娘要在家里学着拔丝成线,有时想想,她们会不会也偷偷羡慕对方的自由呢?外头风雨,屋里烟火,有喜事也有羁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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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敲锣打鼓庆生娃,不管男女,到底一家子都是乐呵的。现在男女平等了,那套老祝词统统能用上,也没有“哪个更值钱”的说头。不过,每逢有娃降生,长辈们还是忍不住会翻一翻那几句老诗:“乃生男子,载寝之床,载衣之裳,载弄之璋”;“乃生女子,载寝之地,载衣之裼,载弄之瓦”。叨叨念叨,既像仪式,也像习惯。
说到文定之喜,这词到今天还是常用,可实际上谁家订婚能讲那么周全的,也不一定。文定之喜其实就是订了亲事,算是两家“盖戳认账”,男方备好书信和礼物,奔到女方家里;女方只要回个贴子答应,这桩事算是八九不离十了。小时候听大人们说,文定完了,就能挑个黄道吉日,置办婚礼。那是家长里短的大事,两个年轻人,忽然多了无限将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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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订了亲,心里就开始想象彼此的日子。手心发汗,嘴角含笑,那份憧憬里有小幸福,也有忐忑,毕竟,订亲是仪式,也是一种承诺。说不出的安定感,和一点点不安——未来的生活,到底会不会像父母那样平稳?
再来就是“于归之喜”。这词陌生得很,我头一次听还是在一个特别传统的婚礼上。古人讲,“之子于归”,意思是女孩子出嫁,正正经经迈进夫家门,找到了归宿。有的人说这有点文绉绉,可说到底那是祝福,人家姑娘出嫁,亲戚们齐刷刷来道一句:愿你到了新家,过得团圆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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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过程里,谁能没点小心思?女儿出嫁,母亲在灶间偷偷抹泪,父亲陪着笑脸送人。姑娘一边红着脸说“我愿意”,一边舍不得家里的树、门口的柴堆。嫁出去容易,想回来难。那种“于归”的复杂心情,我总觉得和所有离家的人一样:既向往新生活,又害怕告别昨日。
你说这些喜事,背后是有点小欢喜,也总带着淡淡的难过。古诗是这样写的,现实里的人也是这样过来的。我们往往只看到表面的热闹,没太细琢磨背后那些小情绪。比如生娃的忙乱,订婚的激动,出嫁的离愁——后面不是每个人都能说清楚的滋味,有点藏着掖着。
说到这儿,我忍不住也多想两句。那些古老的仪式,虽说现在改了许多,根底里的东西还是没有散去。人家新婚、添子,总不免想起那几句老诗,那几样老物件,其实不只是喜庆,也是一种家族的回响。岁月流转,词语变了,心情还在。你说喜事毕竟是好事,可谁又能保证每场喜事,都是没有遗憾的呢?
有时候我觉得,人生最美的那几件欢喜事,其实都不只是笑着过去那么简单。敲锣打鼓的背后,有小忧愁,有悄悄的期望,有一堆没说出口的话。弄璋、弄瓦、文定、于归——哪一桩不掺着点酸甜?也许多年之后,我们再回头想起,还是会觉得那一刻是值得庆祝的。至于剩下的,那就交给时间慢慢打磨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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